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標題: [影音介紹] A Real Chinese Kung Fu Master Fight in 1953 吳公儀 大戰 陳克夫 ﹝太極 vs 白鶴﹞ [打印本頁]

作者: 緣生    時間: 2010-8-1 16:34     標題: A Real Chinese Kung Fu Master Fight in 1953 吳公儀 大戰 陳克夫 ﹝太極 vs 白鶴﹞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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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緣生    時間: 2010-8-1 16:49

009-03-01 亞洲週刊封面專題 1954 吳陳大戰

亞洲週刊  封面專題  2009-03-01
吳公儀陳克夫比武轟動 
 
一九五四年一月十七日,在現任澳門特首何厚鏵之父何賢協調下,兩位武學宗師——吳家太極拳第三代傳人吳公儀及白鶴派「三夫」之一的陳克夫在澳門新花園泳池擺下擂台,合演了一場哄動港澳的公開慈善比武,目的是為香港石硤尾大火的災民籌款(另一說法為集資購買聖誕禮物贈貧童)。
 
拳腳無眼,雙方立下生死狀,承諾賽事中若有任何傷亡均不得追究。沒有任何現代的搏擊保護配件之下,兩位大師拳拳到肉,較吳年輕的陳克夫以靈巧的步法制敵,吳公儀則採取以逸待勞之法。賽事過程雖短但緊湊,甫開賽不久陳克夫面部中拳流血,吳公儀其後亦被陳師傅的白鶴拳擊中受傷。經過兩個回合(不到兩分鐘)的比武,裁判宣布終止拳賽,賽事結果為「雙方不勝、不和、不敗」,但武林人士普遍認為勝出的是吳公儀。
 
這場賽事不但籌得二十七萬善款,更點燃不少人對功夫的興趣,掀起一波習武熱,催生了梁羽生、金庸等新派武俠小說創作潮。(馬家豪)■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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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緣生    時間: 2010-8-1 16:5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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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現一度湮沒的武林  
 
電影《葉問》在中國大陸和香港掀起葉問熱、功夫潮,從北京、廣州、佛山到香港,學習詠春拳的、追尋葉問事蹟的人絡繹不絕。一九四九年後,中國武林的師徒文化、武館文化在政治力圍攻下逐漸湮沒,而流亡香港的各派高手在逆境中挽狂瀾於既倒,保留武功命脈,開枝散葉並將功夫國際化。沉潛多年後,如今終於重現一度湮沒的武林,中國大陸武術開始復甦,北京詠春拳師傅王德生赴港學拳並開館授徒,更準備在全國開辦連鎖武館,再現武林傳奇。
 
電影《葉問》在二零零八年底上映後,票房節節上升,在中國大陸,票房超過一億人民幣(約一千四百七十萬美元),在香港,則超過二千五百萬港元(約三百二十一萬美元)。一股曾經沉寂的功夫熱潮,逐浪而來,從北京、廣州、佛山到香港,學習詠春拳的、追尋李小龍恩師葉問事蹟的人絡繹不絕。詠春中的小念頭、黐手、六點半棍法等招式套路,不少人也朗朗上口;香港劇團「工力二人」更計劃近月將《葉問傳——問手》搬上大舞台;電影《葉問》最近更獲得香港金像獎十二項提名……
 
二十一世紀初,為什麼一齣中國功夫片能產生如此誘惑?這一波葉問現象背後,是一個被遺忘的中國功夫年代,而這風雲歲月,才是今天功夫熱重現的主因,因為它跟中國抗戰、內戰、政治運動,以及香港殖民統治等時代變幻息息相關。
 
「詠春,葉問!」當功夫演員甄子丹在電影《葉問》中向南來下戰書的金山找擺出詠春拳架式的那一刻,似乎已經預言,一股詠春熱即將掀起,而在這「葉問現象」背後,隱藏著一度湮沒的武林,以及當中被遺忘的武館文化及師徒文化的傳統將會重現。今天的香港,武館文化在年輕人注入新血後,默默復甦,而在大陸,武館文化在多場政治運動後一度成為絕響,如今也嶄露曙光。北京詠春師傅王德生計劃開設連鎖武館,他說:「我不希望以後都是外國人在教中國人中國功夫!」然而,即使中國傳統的武館文化有重現跡象,但師徒文化卻在強勢的消費文化之下,不管是香港或是大陸,這些武館裏的師徒關係已經淡薄,大不如前了。
 
《葉問》最後一幕,一九四九年,詠春宗師葉問攜妻子張永成、長子葉準逃亡到港,這只是事實的一部分。今年八十多歲的葉準師傅接受亞洲週刊訪問時說,從二戰結束到國共再爆內戰期間,葉問曾經在國民政府下的警政部門工作,到國軍潰敗、江山易幟後,為免連累家人,隻身逃亡香港。葉準五十年代初才首次到港,母親則於幾年內病逝佛山。葉問流亡香港初期,貧困交迫,寄住廟宇,但很快便設館收徒,開啟詠春發展的新一頁。
 
那段時間,武林其他門派傳人也紛紛移居香港,蔡李佛第五傳人梁輝在佛山被日軍佔領後遷港、白鶴派名師陸智夫三十年代末開始定居香港、洪拳林世榮早在清末已到港避難……不同門派的一代宗師在中國大陸戰火摧折的年代,紛紛南遷,在香港設館授徒,開枝散葉,反觀神州大地,一九四九年後,連串政治運動,加上大飢荒,使歷經幾千年的國術凋零衰敗,而香港意外地成為保存並發揚中國各路功夫及傳統文化的城市。
 
功夫在中國大陸被摧折,跟師徒文化及武館文化被政權猜忌有一定關係。「一日為師,終身為父」貫穿中國傳統社會,也體現於武林師徒文化中。洪拳第九代、目前在九龍大角咀授徒的趙華回首過去的師徒關係:「以前,拜師的時候跪地叩首、上香、為師傅倒茶、給紅包這些習俗是必要的,那時候徒弟都會認定面前的那人是其終身的師傅。」新徒入門時,師傅會跟新徒兒訓話,講解何謂武德,要求徒弟友愛同門,也要對師門有所承擔。那時候徒兒會經常參與武館的事務,尤其是「入室弟子」。
 
趙華說,師傅會選一些比較信賴的、能擔大任的徒弟作「入室弟子」,他們會得到師傅在功夫上及其他傳統知識上(如跌打、醫術)多一些的指導,但也需對師門有更大的承擔與付出,除了指導師弟練功,還須代師傅出診,協助打理武館事務的同時,更要照顧師傅起居飲食,為他按摩、打掃等。那時候的師徒關係就像一個大家庭,日間一起練功,夜裏就一起「吃夜粥」,趙華笑言:「連結識到女朋友也會回去跟師傅說。」師徒關係難以分割,一旦拜師,想要脫離門下或是轉投其他派別也須得到師傅准許,否則便會遭到其他武林人士所不恥,罵他欺師滅祖。
 
然而,一九四九年神州易幟後,師徒文化及武館文化即面臨政治力圍攻而式微。
 
實際上,民間凝聚武林的力量一直都讓政權疑懼。自秦以來,曾經頒令大大小小禁武封館政策,包括秦始皇收天下兵器,是恐「天下叛己」,至元、清,外族統治漢人,懼怕各地結集起義,其亦師法秦,對民間習武嚴加管制,包括洪門、蔡李佛等門派均曾受打壓,詠春拳被嚴令不准練習。及至中共建政,多次政治運動,亦對民間武術的傳承及師徒文化予以重擊。一九五五年二月二十二日的《中央體委黨組關於召開全國體育工作會議的報告》就指出:「關於武術,當前只能進行一些整理和研究工作,提出可以推行的項目,剔除那些對健康有害的、違反科學原理的、封建迷信的東西……社會上的一些拳社、武術聯誼會等組織必須停止發展。其中,有些借武術為名,實際上教人偷盜、姦污婦女,發展會道門,隱藏反革命,應該由政府加以取締……」二零零五年出版的《中國武術概論》(人民體育出版社)中,作者溫力在寫到這段歷史時就對此有所反思,他指出:「不法之徒不僅存在於與武術活動有關的組織之中……由於建立良好的社會秩序而影響到武術的發展,就難免有『擴大化』的問題了。」
 
一九四九年武術的命運開始轉變。先是五十年代政府鼓勵「競技武術」和「群眾性武術」,以區別於「傳統武術」那種以不同門派為主的套路技擊功夫,扼殺了師徒文化及武館文化。到了十年文革期間,不管是競技武技還是技擊功夫,都出現斷層。即使到了一九七八年改革開放後,民間習武逐漸放寬,但由於中國大陸政府全面推動打破門戶界線、鼓勵集各家功夫於一身的「武術」,流傳千年的師徒文化更趨式微。
 
佛山洪拳師傅陳念恩向亞洲週刊說,他在五十年代初已開始習武,當時的祖廟尚武風盛,蔡李佛、詠春、洪拳等等不同門派都有在那裏授徒。他東學西練,二、三年間已經學得一身好基礎,六十年代被選中進入佛山體育學院當學生,但到文革來臨,情況就不同了。他說,當時學院裏很多學生都參與串連,武術教練則一大早便關門,跟寥寥幾個學生練功,怕紅衛兵進去搗亂。「全國武術比賽都停止了,我還是自己私下在練,到了七、八十年代,比賽才恢復。」
 
十年文革的瘋狂年代,中國功夫像其他傳統藝術如粵劇、電影、舞蹈等等一樣,命途多舛。溫力在《中國武術概論》指出:「在十年動亂期間,武術和其他事業一樣,也遭到打擊和破壞,廣大武術工作者被扣上『反動學術權威』、『封建老遺少』的帽子,武術全被否定,大量古老拳譜和武術書籍被大量抄毀,武術器械被收繳……用舞台化的各種動作硬套在傳統技法中……」
 
然而,當各路傳統國術在中國大陸被冷待、摧折之際,早前流亡香港的各派宗師、高手,卻逐漸在香港把這些功夫發揚光大,挽功夫之狂瀾於既倒。蔡李佛的梁輝說,由於大陸五、六十年代的各項「政治運動」,使得各門派功夫在大陸都出現斷層,「這些年來,就曾經有廣州學蔡李佛的人到香港來問我們有關拳腳招數,他們一擺出招式來,我就感覺不對路」。
 
除了詠春、蔡李佛、洪拳等門派之外,二戰之後活躍於香港武林的其他南派,還包括洪佛、白眉、譚家三展、周家拳、意拳道、柔功門、朱家和周家螳螂等等,北派的,就有太極、七星螳螂、大聖劈掛、北少林迷蹤等等……一個在神州大地失落了的武林,卻在香港這小島重現了。
 
不過,香港國術武術總會首席顧問韋基舜回憶那段歷史時,仍慨嘆在五十年代至六十年代初,這些流落在香港的各門各派,依然受到殖民政府政策的限制,不能光明正大存在。他說:「當時,港英政府害怕各門派糾集成一般難以控制的力量,不僅禁止他們光明正大的開館授徒,也不准他們公開切磋武功。這是為什麼五十年代初有名的吳公儀、陳克夫比武,要在澳門舉行的原因。」(見頁三十二框文)
 
講手王黃淳樑拳震武林
 
在種種限制下,當時習武人只能「秘密講手」。曾習蔡李佛和太極的耆宿聶智飛於一九七四年出版的《香港中國國術總會》期刊中闡述,「講手」,即「技巧」,與打鬥意義不同,「講手如弈棋類似,唯弈棋可以籌頓舉子,而講手功夫則不能,所謂以快打慢……」。而「秘密講手」,與私下切磋武功之意接近。傳聞中,有「講手王」之稱的葉問知名弟子黃淳樑,在五十年代曾經「講手」上百次。葉準回憶到那段歷史:「當時,大家只能『秘密講手』,通常都在大廈的天台,而且不能讓記者知道,他們一知道,就會寫出來,我們就有麻煩。但十幾年下來,也沒有聽說什麼重大人命傷亡。」天台,也是當時不少武林名宿授徒的地方。
 
殖民政府不僅對某一門派「自立門戶」不放心,就連一個匯集不同門派的香港中國國術總會,也要到一九六九年才准予成立。該會首席顧問韋基舜說:「總會成立之前,我們和當時的華民政務司解釋,各門派在香港社會雖然紛亂,但如果讓他們有名有姓,即給他們註冊,反而有利管治學武的年輕人。」殖民政府後來終於批准香港中國國術總會成立,首任會長是探長鄧生。
 
自從香港中國國術總會成立,不僅各門派之間的「講手」走上枱面,更走出香港。一九六九年,香港各大門派出征新加坡,參加第一屆東南亞國術邀請賽,當年以天天體育會名義組隊領軍參賽、並奪得多項獎項的韋基舜表示:「東南亞國術邀請賽每兩年辦一次,第二屆在台灣,第六屆在香港舉辦,很可惜,那次是最後一屆了。」雖然名為東南亞國術邀請賽,但參加隊伍除了港澳、大馬、新加坡之外,還有澳洲、美國、英國等地高手。而這連串的比賽,不僅經常佔據報章版面,一些較為有名氣的武者,更受邀在雜誌上寫專欄,其中比較有名氣的就是「講手王」黃淳樑。
 
一九七三年曾經跟黃淳樑學功夫,後來已經移民澳洲的梁煥松向記者說:「當時有一本雜誌叫《新武俠》,十天出一期,記者經常跑武館報道武林消息,還邀請一些武林名宿寫文章,黃師傅就有一個《黃淳樑專欄》,而師傅還跟詠春另一弟子梁挺曾經在這些報章雜誌上展開筆戰。」
 
當時,在報章上,除了有金庸的連載小說之外,還有一種今天近乎失傳,但當年非常流行的「技擊小說」,如作家「我是山人」撰寫的系列小說,均膾炙人口,小說主角多以真實歷史人物的故事為主,而且功夫招式也多考究求真、少虛構,如講述詠春宗師梁贊的《佛山贊先生》和洪拳開宗祖師爺洪熙官的《洪熙官三建少林寺》等。
 
在電影方面,到六、七十年代,除了紅極一時的李小龍之外,還有劉家班,特別是嫡系洪拳黃飛鴻的劉家良在《神打》、《少林三十六房》、《功夫小子》、《南北少林》中使出的真功夫,都在香港掀起一浪又一浪的功夫電影熱潮。當然,後來還有八、九十年代洪家班、元家班,以及稍晚成龍的功夫搞笑片等等。可以說,從五、六十年代的「技擊小說」,到七、八十年代的功夫電影,如果沒有當時香港非常鼎盛的習武風氣,是很難成就的。當然,倒過來說,電影也協助了中國功夫傳播海外。電影《葉問》的製片人黃百鳴說,功夫是中華民族的珍寶,所以中國的電影製作人應該多拍些功夫片,而且要讓人看到真正的中國功夫,「《葉問》沒有用特技,每一拳都是實在的,拳拳到肉」。
 
韋基舜說:「如果要說傳播中國功夫到海外的,當然要數詠春的李小龍和梁挺,這是為什麼今天全球那麼多人習詠春的原因。」李小龍是葉問的徒弟,但主要受教於黃淳樑;梁挺目前在全球共開有三千多家「國際詠春梁挺拳術會」(後易名為國際詠春總會),被視為將詠春拳傳播海外的重要人物。
 
跌打醫館開枝散葉
 
這些來自五湖四海的不同門派,除了豐富了香港的功夫電影之外,還在香港發揚了一個專治骨傷內傷的「跌打」醫業。翻開一九七二年香港中國國術總會的特刊,裏面就有不少各路門派刊登的跌打醫館廣告,譬如蔡李佛的夏劍屏開的「夏劍屏跌打骨科」,還自製藥方,還有一個「夏劍屏跌打中藥廠」,到今天,蔡李佛第五傳人梁輝仍然在西環開著的跌打醫館,街坊見面都聲聲「梁師傅」。除了蔡李佛,洪拳黃飛鴻的弟子林世榮於五十年代在灣仔的藍屋設館收徒,至六十年代,林世榮的姪子林祖更將武館改成跌打醫館,後來又改以其兒子林鎮輝掛名開診。
 
然而,除了跌打醫館外,功夫文化這些年來在香港已逐漸消褪,習武的人也漸少,一個在香港曾經風起雲湧的武林,沉寂黯然,武林中依靠教拳為生也越來越困難,同時,國術中的師徒文化,也日漸淡薄,部分門派耆宿更選擇移民歐、美、澳等地授拳教徒,將中國功夫在海外開枝散葉。
 
洪拳第九代的趙華師傅說:「我的師傅趙威也移民加拿大十多年了,他在那邊教學生。我學洪拳已經二十多年了,以前是很多人學的,這裏很熱鬧,但現在大家工作都很忙,又很多娛樂,所以習武的人是少了。」洪拳的開山宗師是洪熙官,根據趙華,洪拳最早在香港發展的,要算是洪拳第六代林世榮,「我們稱他作太師公,他當時是在廣州戲院殺了人,為避清兵追捕,到香港來。」如果以洪拳中趙華這一系譜來計算的話,那麼,始祖洪熙官下來,第二傳便是陸阿彩、第三傳是黃泰,接下來是黃麒英、黃飛鴻、林世榮、趙教、趙威,再到今天在趙威洪拳國術健身院授拳的馮鏡池、趙國基和趙華。
 
今天,很多武林中人已很難像師輩那樣,以設館授徒來過活。趙華說:「我們這裏教功夫,一個禮拜三晚,每晚三個小時,每個月才收三百元。我有徒弟二十多個,但他們也經常因為工作太累或加班而不能來學習。」
 
蔡李佛第五傳人梁輝師傅對於香港武風漸弱,也非常感嘆。梁輝今年已經八十多歲,在西環開館行醫,一天三頓在茶樓,城市人開始避之則吉的味精和多油,他照吃不猶疑,仍然健步如飛。蔡李佛開山始祖是新會的陳享(1806-1875),曾經協助林則徐訓練水師。鴉片戰爭爆發後,他的弟子曾經投入廣州虎門水師衙門抵抗英軍。如以梁輝這一系來算,蔡李佛的第二傳為陳享次子陳官伯、三傳為陳耀墀、四傳為莫民恩,而梁輝則是莫民恩的得意弟子之一。
 
梁輝說:「以前很多人學武,一間武館可以養得活一班人,但今天,我的大弟子也只能兼著教,主要職業是開巴士。」梁輝師傅的大弟子是吳江南,雖然自己也有武館授徒「蔡李佛吳江南國術館」,平日偶爾也會在一些小學或慈善機構授課教武,如明愛中心等等,但還是不夠養妻活兒女。今年大年初一,梁輝便率吳江南等徒弟徒孫,在西環西寶城金龍船酒樓舞獅助慶。
 
工程師晚上練洪拳
 
雖然今天香港學習功夫的人數已大不如前,然而,還是有少數年輕人對傳統國術一片丹心,今年才三十出頭的王彥初,白天是工程師,晚上就是個洪拳的狂熱者;他已學習洪拳六年了。王彥初首次產生他對洪拳的興趣,是緣於電視電影上黃飛鴻的英雄形象。他不諱言在習拳初期,練習基本功,譬如紮馬的過程非常辛苦及沉悶,但日子久了,就發現了學拳的好處。練功夫不但能強身健體,而且所能學到的不限於表面招式架勢,他說:「每招每式皆有其背後意義,從歷史源流往事到陰陽五行、易經,每學懂一式都為我帶來前人智慧及莫大成功感。」
 
詠春成功傳播海外,王彥初認為洪拳也需要有人去推廣,他堅定地說:「現在的年輕人很多喜歡打電腦遊戲,或是參與其他消費活動,我每個禮拜至少學三天拳,而且收集了不少洪拳的歷史。」王彥初隨即拿出他收藏多時的洪拳資料,有中文有英文,「我希望可以將洪拳傳得更廣,更多人學習洪拳。」
 
其實,不僅香港,在北京和佛山,或是中國大陸不同城市,也有人正在為中國功夫的傳承和發揚光大而努力。今年三十三歲、在北京開設王德生詠春國術總會的王德生師傅向記者說:「我學武已經十多年,希望國術會日後可以開連鎖店,將這些中國文化由中國人傳下去,不想以後看到都是外國人在教中國人中國功夫。」王德生為了學習詠春,去年曾經到香港向葉準師傅請教,葉準也到過北京向這名大陸學生傳授功夫。
 
本來,王德生在朝陽區有一家武館,近月看到學習武功的人越來越多,更在北華路和香山各開了一家武館,學員費用每月約三百六十元人民幣。如何才能將詠春或是其他中國功夫發揚光大呢?王德生指出:「現在的學校,大部分都是學習跆拳道的,政府如果多鼓勵學生學習中國功夫,那就更好了。」根據王德生說,今天的中國大陸,已經跟五、六十年代很不一樣,不會打壓民間開館。然而,鼓勵的政策還不足夠,他說,目前北京約有二、三百家學習跆拳道的會館,而中國的武術館就相形失色。
 
佛山洪拳師傅陳念恩的徒弟梁醒佳也向記者說,雖然現在中國大陸政府已經沒有對民間授拳有任何阻撓或壓力,以他為例,除了可以在祖廟表演舞獅之外,也可以自由教授洪拳,政府還有向學校推廣武術文化,舉辦各項比賽等,已經不像文革年代。但如果要吸引更多人學習功夫,回到二戰前後的習武風氣,並傳承下去,還需要一段漫長時間。
 
要在香港,或是北京、佛山等大城市重振一個功夫江湖,荊棘滿途。在消費文化主導的城市裏,大部分傳統技藝均以市場導向,但功夫卻不是工廠裏在生產線上的產品,往往需要透過人傳人、口授面命,才得真傳。在這段真傳的時間裏,也是一段一段文化構建的過程,一旦出現斷層,便很容易走樣、失真。在新一波功夫熱的帶動下,希望王德生、王彥初這些年輕新血能夠重現那個被煙沒功夫,讓傳統國術得以傳承壯大。(馬家豪、李思睩參與採訪整理)■
 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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